第(2/3)页 不是冷笑,也不是怒笑,而是一种近乎愉悦的、带着点顽劣意味的笑容。 “周掌柜,你误会了。”肖尘语气轻松,甚至带着点调侃,“我来这儿,又不是升堂审案的。” 他指了指靖海卫所的方向。 “那边卫所里,从上到下,九个品级不低的军官。我捅死了一个,用拳头打死一个。剩下的七个,现在还在营门口挂着风干呢。”肖尘眨了眨眼,“别说证据,我连话……都没跟他们说过一句。” 他身体靠回椅背,双手交叉放在膝上,笑容依旧,眼神却锐利如刀,一字一顿,清晰地重复: “我说,我——想——见——见——那——些——劫——了——我——的——人。” 厅内,死一般的寂静。 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,和远处波力等人沉稳的呼吸声。 周大福跪在地上,仰头看着肖尘那张带着笑、却令人骨髓发寒的脸,浑身的血液,仿佛在这一瞬间,彻底冰凉。 周大福呆住了。他脑子里盘桓过无数种被查问的可能,设想过如何滴水不漏地辩白,如何用银子、人情、甚至威胁来周旋。他自忖做得足够隐秘,除了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,绝无实证留下。 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海疆,流言杀不死他周大福。 可他千算万算,怎么也想不到,眼前这位侯爷查案……根本不用证据。 不,他甚至不屑于“查案”。 那是一种更简单、更粗暴、也更令人绝望的逻辑: 我认为你有,你就必须有。 而且你最好真的有。 第(2/3)页